暗黑3玩家作品:暗黑破坏不了我的神
新闻导语
在这片大陆,大多是金发碧眼人,他们自诩是天使与恶魔的结晶。但他们却愚蠢地将我跳跃的动作称作“健步如飞”,真是垃圾透顶的名字。说实在的,他们根本不懂他们所谓“健步如飞”的真意,虽然我也未必领悟,但确比他们有趣味得多:当你回头看着一群白痴怪物击杀你1秒前的身影,那种莫名的快感只可意会。
第三话 征尘暗,霜风劲,悄边生,黯销凝
“征尘暗,霜风劲,悄边生,黯销凝。”
天气很好。
我站起身来,走到船头,用手抚摸了一下船沿被暴雨和狂风侵蚀过得痕迹,还有一些不知道是礁石碰触,还是那天激战后的刀疤。环望大海。发现除了天与海,云与浪,就什么事物都没有,真真正正的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这种瞧不见任何事物的情景,起初让我胸中的情怀为之一荡,但随后就隐隐让我感到一丝恐惧。这是我来到庇护所以后从没有过的情绪。
普瑟泽和她披风里的小康瑟说完话,才发现我醒了,朝我笑了笑。这是她第一次朝我笑,我在努力回忆,是不是庇护所第一个朝我真诚微笑的人。
在这片大地上,我几乎忘了微笑的模样,也忘了对微笑应该作出的回应。我只是呆看了两秒,并没有回之以微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张冷冰冰的脸。我对自己的这种反应感到厌恶。
现在船上除了船夫,勇者中我只能和普瑟泽说话了。
因为猎魔人里德和秘术师麦瑞纳吉都被我杀了。
这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野蛮人豪拉斯死后的第六天,天气并不很好,阴云像一股浓烟,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似乎要遇上暴风雨了。我们的船只快要进入恩斯汀格海峡了,恩斯汀格是萨沃尔荒原的一座城镇,过了恩斯汀格海峡,亚瑞特环形山就不远了。
人都汇集在船舱,船舱的客厅很热闹,表演的人在吹拉弹唱着庇护所仅有的风情,有些弹奏师还有用魔法来为自己的弹奏助兴。而驯服为虏的怪物——像哥布林,则扮演小丑的角色,在音乐声中蹦来蹦去。勇者则分布在船厅的角落里,三三两两炫耀、兜售自己在仙塞小岛的怪物身上扒下的装备,有些人不懂货却装懂,喊出了令人发笑的高价,旁人也不揭穿,看他出丑,有些人在贼眉鼠眼,企图底价淘得一件廉价的神装。
我虽然不喜欢喧闹,但不反对这种气氛,当时在船舱的客厅,我的专职出师斯莱彻刚刚非常恭敬地询问过我的饮食,我喜欢他们的恭敬,并且喜欢船夫和厨师等人,他们比这些所谓的勇者要真诚得多。看着这些,让我心情还不错。于是我很有滋味地品尝着船上猎魔人和巫医用“战宠”和宠物飞行补给来的新鲜水果,摇晃着绿幽幽的苦艾酒,很随意地回答两个武僧关于武功招式的一些问题。
另一个桌上,猎魔手里德带着有些木讷的秘术师麦吉瑞纳,在跟一帮勇者聊天,大声说着自己当年在失落遗迹猎杀古墓蝰蛇的神勇,当然麦吉瑞纳也和古墓蝰蛇交过手,当麦吉瑞纳发出疑问时,里德总是作出“就应该这样”的表情来显示他对任何怪物的熟悉,甚至还要指导一下麦吉瑞纳,秘术师“正确”的出招顺序,麦吉瑞纳和旁边的勇者频频点头,对里德的意见也总是极为信服——可以看出,麦吉瑞纳和里德很聊得来了。
我这边的一名武僧,显然很不喜欢里德吹嘘的表情,说里德的话言过其实。里德并不很搭理这名武僧,偶尔搭理这名武僧的时候,也是望望我,然后再答话,表明他是碍于我在场,不好太冷落武僧一脉。
这么三两次之后,这名武僧被里德的态度激怒了。
那些表演的人,很自觉的停下了音乐,来观看这边的热闹,在海上,勇者之间的战斗不常看见。而胆小怕事的人也有跑到船屋和甲板去了。
这名有三十年以上功力造诣的武僧,从怀中拿出了拳剑,敞开胸膛,眼睛瞪得滚圆,两块血红的戒疤忽明忽暗。这个船厅的众人起哄叫好,和里德一桌的勇士的起身让开,麦吉瑞纳本想劝一句,却让里德推开了,示意他要教训武僧。在海上是需要一些男人的争斗。一群大多是男人的船上,精力难免过盛,在这片近乎蒙昧的土地上,唯有靠这种时不时的打斗来耗散精力和时光。
我并不很关心,因为绝不会出人命:里德不会蠢到下杀手,毕竟武僧在某种程度上是跟我混的。这武僧算是一名好手,但要和里德交手还是差了一截,所以他不会对里德构成威胁。
我自信自己的眼力中,暗藏侥幸的成份却不自知。而侥幸往往是祸端。
武僧先发制人,挥出拳剑向里德奔去。我见他右脚暗藏劲力,知道他是想用一招“暴风奔袭”,企图击中里德后,并绊倒他,而且左臂微微向上弯曲,并未戴拳剑,这是聪明的作法,因为这样很方便他接连使出“百烈拳”。这名武僧明显对我刚才的话有了一番领悟,不止是个莽夫。
船厅虽然不算小,但终究不是远程武器的擅场,我想里德要拿下他,一招估计够呛。而且武僧奔袭过去的速度不算慢,我心中想他应该会使用出“回避射击”这一招。
里德毕竟是一流的猎魔者,面前的桌子已经被拳剑的剑风砍成两段,但里德还是岿然不动。
拳剑已在里德眼前,间不容发!
里德身子未动,坐的椅子忽然向右移动了一尺!右手手中一翻,忽然两指间多了一枝箭——他都不需要拿出匕首——架住了拳剑的侧刃,但是没有减缓武僧的拳剑向前的惯性,箭刃把武僧的右手的拳头至小臂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武僧拥有强壮的肌肉,这条血痕虽然很深,但丝毫没把它当作一种疼痛。
但他这招输得已经太彻底了,高下立见。
足以见得两人实力的差距着实太大,识趣的人应该扔下句狠话,扭头就走。
而这个武僧竟然怒吼一声,地面闪起了光芒,竟然开了“八相阵”!在此阵法里的所有人都出不去,就算内力高出数倍的人,想要出这个阵,也非一时半刻所能出去。
“八相阵”对猎魔者来说是致命的,这就意味着善于远程和灵活攻击的里德要和武僧贴身缠斗,而贴身缠斗能斗过武僧的人不多。
武僧毫不客气,两把拳剑抄起,舞了两下剑花,准备发动“瞬影打”杀向里德。
里德显然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较真,武器还没抽出来,就在八相阵里被武僧追打得狼狈不堪,几次都是险象环生。他使出看家本领“腾跃”,一阵翻滚,躲过了武僧的连续追击。神色间完全不是刚才的故作闲散之态了,帅气的长发飘动起来,忽然十指之间夹了许多箭。
武僧还想继续攻势,但房间内弥漫起了紫色的烟幕,里德也随着烟幕的升腾消失不见了,接着就看见武僧被箭钉在了墙上。
我看得很清楚,里德扣箭的时候,手掌中还暗握了两个烟幕弹,并且运起了暗影力量,让自己的身体和这种烟幕很完美地融为一体。“烟幕”一技本是让敌人寻不着的退身秘法,但是却让里德用来进攻。他手中的箭,不是用弩,也不是甩出去的,而是全都用手按刺进武僧的身体里——里德的确是高手,全都扎的武僧皮肉,连筋骨都没伤他。武僧身子外围被钉了一圈钉子,只是身子也被固定在了墙上,生命并无大碍,“哦哦”乱叫很是狼狈——而里德仍然没能突出“八相阵”,只是八相阵有一边的边界正好是靠着墙。
虽然胜了,也只是站在“八相阵”里微笑。
他应该向我求助,因为只有我的功力能一下子解开这名武僧的“八相阵”。我也在笑,笑他胜的并不彻底,也想惩罚一下里德的那副虚伪的嘴脸,甚至颇为不满他这么羞辱武僧,于是我用内劲把武僧身上的箭全隔空逼了出来,然后示意让那名武僧滚蛋。武僧捡起拳剑,踉跄着从我背后跑了。
我也准备回船舱了,不在此纠缠这场无聊的闹剧,让里德好好在八相阵里玩会吧。
但普瑟泽这会却从甲板上走了进来。
她颦婷地走到我身边,缓缓说道:“大家毕竟都是朋友,以后是要合心合力的对敌,别让朋友那么难堪。”用求情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是为大局着想,也确实感念她的善良。在她的请求下,我竟然能放下这种孤傲。
我点了点头,走向那八相阵旁边。
这时里德又展开了那张虚伪的脸,仿佛很惊讶似的说道:“哎呀呀,还劳烦第一武僧动手,真是……哎呀,可真是……”他似乎无意将“武僧”两字着重了一下,似乎在炫耀他刚才的胜利。
我懒得计较他的骄傲。潜运内力于足底,踏向艮位三寸,和坤位半尺的地方。我已用气感觉出,八相阵运行到这一刻,这两点是破解八相阵的关键处。
八相阵的光辉一瞬就灭了下去,在光辉灭下的同时,我用了最弱一层功力的“金钟破”,一鼓劲,将里德震到了墙上,就是刚刚那武僧贴上的位置,众人还以为是八相阵的余力将里德击了出去。只有里德知道自己是吃了我的苦头,却还得给我赔笑。
我转身要走了。
可就在这时,发生了剧变,
阴云隐退了日光,笼罩在海上,呼唤怒涛,用闪电嘶吼着众生的愚昧。
刚刚和里德比武的武僧应声惨嚎一声,倒在了船厅门口。
我知道这是死亡时绝望的惨叫。我迅速跑过去查看死因:只见这武僧全身发绿,除了刚才打斗留下的伤痕外,并无新伤,右手手臂的那条血痕绿得很深,很明显,毒是从这里渗进去的。
众人围过来见武僧死了,都回头以鄙夷的目光瞪向里德。
有人开始站他很远的地方责难他:
“这武僧和你有什么仇,竟然如此阴毒!”
“里德肯定是不服气武僧这个职业占据天下第一的位置!”
“他是要给‘天下第一’一个下马威吧……”
里德很不解,也慢慢走过来看,看到这武僧的惨状后,马上变得极为惊恐,而且忽然想到了什么,摇头辩解道:“不!我没有下毒!”
普瑟泽从他身上靠右手处暗藏的箭袋中掏出了一根箭,问道:“猎魔者认穴奇准,百米之外也不会认错蚂蚁的一根神经,我想,更不会拿错自己身上的箭吧。”说着就要来验这根箭的毒性。
这一句话就逼得里德丝毫无法辩解,惊恐地摇着手往后退,嘴里喃喃着:“不,不……”
普瑟泽往箭头抹一层巫医独有的药粉,那双大眼睛就瞪着箭尖。过一会口中又开始念咒语,果然箭头显出绿色。
普瑟泽道:“我的药粉能认出庇护所任何一种毒,我的咒语能逼迫出任何一种魔毒。双管齐下,可有人怀疑这功效么?”的确无人敢怀疑巫医对毒的辨认,更何况是这么优秀的巫医普瑟泽。
其实几天之后的今天,我回想起来,里德的反应着实让人感到奇怪,他的口才绝不可能只会说“不”。
哦,对了,在我出手前,他还惊恐地摇手说:“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手……是迪亚波罗……哦,不,我不能说,说了我就死定了。”
当时我盛怒已极:他下杀手杀死同行的同伴,这就不可恕。更何况是在我面前,杀死与我职业相同的人,无疑是对我莫大的侮辱。这武僧在一刻钟前,还再向我讨教过问题,也算是我的半个学徒,而里德却敢把他杀了。所以我不愿听他任何辩解,更何况说是“迪亚波罗”在船上,这的确太荒诞了。
而荒诞的言语往往存在真相。当时被愤怒包围的我,完全没注意这些细节。
我怒道:“你不管说什么,都死定了。”
普瑟泽要喊“不”阻止我,但我已提起纯阳之内力,发动“炫目神光”,逼向里德,里德“啊!”的一声,眼睛已被我这一招照得瞬间失明。这一招利于先发制敌。而船厅里其他人也难免遭到伤害:反应快的能迅速闭眼,眼睛只是一阵刺痛;反应慢的却瞬间失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但我敢保证里德一天之内是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我的双掌也燃了起来,舞动一双“爆裂掌”就要拍过去,周围的人眼虽不见,但被这纯阳的雄浑内力所逼,都闭眼后退贴到了墙壁,眼见里德就要变成一块焦炭。
冲到半路,我双掌的火焰忽然熄灭,变得冰凉,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我马上反应过来,是麦吉纳瑞插手了。
麦吉纳瑞着实让人惊叹,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就集结了房间里仅有的一些水份,凝成了冰,冻在我的双手之上,并在我面前铸了一道冰墙,双手擎着法杖运起全身的秘术之力点在我的手掌上,以保证我不会一下攻过去,他用尽了全力将我稳住,头上已出了豆大的汗珠。我迅速瞥一了眼桌上的酒杯,全空了。
我哼道:“麦吉纳瑞,你这是要寻死么?”
麦吉纳瑞颤声道:“我的勇者,请……请……息怒,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手……但,但这件事太奇怪了,里德不会无缘无故下杀手。”
我冷笑着把冰化开,并把麦吉纳瑞逼退一步,道:“哈,真是笑话,你认识这厮才几天?你让开!”双掌相错,又拍向了里德。
里德缓得那么一缓,便腾出空来。他双眼虽然刺痛,但仍闭眼向后一跃,在空中掏出了他的弩,本能地用了招“回避射击”。几十枝箭瞬间罩住了我全身致命处!在眼盲的情况下,他还能射得这么精准,真是让我佩服。更可怕的是,每一枝箭又爆裂出三枝银针!
我一点都不觉得这一招很阴毒,因为机巧簧括也是猎魔者生存的技巧之一,他能将不大的箭做的如此巧妙,着实不易。他这一下本来已经妙到毫巅,几乎可以击倒所有高手,只可惜我是天下第一的武僧。
我不能闪开,也不能用内力震下,因为这都容易伤到旁人,麦吉纳瑞又离我这么近,我还不想伤到这无辜的秘术师。
我不闪不避,运气柔功,长臂伸展,双手直探箭雨的空隙之处,手掌避开箭尖,摸得箭身,向两边一分,一些箭和针就堪堪落在了地上。如此三五下,就将所有针、箭拨到了地上。
这一下,看着轻松,实际已凶险已极点。速度、准度、力度,速度慢了,自己就中箭,准头差了就会有漏网之箭,力度大了,则会拨到旁人身上,力量小了自不必说,总之都不能差了分毫!手掌还要微运一层薄薄的内力,以防箭和针上有毒!
在战斗中,的确不能给猎魔者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的竞技能力不容小觑。
除了麦吉纳瑞和普瑟泽刚刚避开了我的“炫目神光”,里德和其他人都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否则不惊呼才怪呢。
里德马上就感到了危险,因为他两耳辨位,精力集中在身侧和身后,而身侧和身后这么久都没动静,表明危险就更大了。他完全没防着他面前箭雨的方位。我恰恰就从他前面奔过去,施展出了擒拿手,抓向他全身大穴,他“回避射击”还没落地,就被我抓住。
他毕竟不是吃素的料,手中弩还没见他如何收进去,双手马上拿出了匕首,扎向我的太阳穴,我暗想,这也是庇护所的人不懂武意的表现,全身大穴被我抓住,我只需一吐内力,便将他送命。
我也是这么做的。
我手上劲力吐出去,就发觉有问题,里德吐了几口血,他手上的劲力却并没有减,这家伙身上暗暗发出深紫色的光芒,发动了“暗影之力”吸收了大部分的内力伤害!
我小看猎魔者了。
他双手的匕首就要插在我的手臂上,我不得不松开他,我没必要伤了自己,来和他用拼命的打法。而我松开他的一瞬间,立即发动了“八相阵”,让里德尝尝尝到我八相阵的滋味。
他落地以后,就被这八相阵强大的内力逼迫地喘气都变得粗重,仿佛置身在火炉之中。落地时一个踉跄,怀里竟掉出了一件物什。
看样子那东西有些分量,像是符文、之类的东西,“咕噜咕噜”滚出了八相阵外。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不应该出现在猎魔者身上的物品。
众人中有些人眼睛已经好了,看着那滚出的东西正奇怪,普瑟泽就奔跑过去,捡起来,端详了一会,然后第一次用恐惧的口气说道:“这……这是封印迪亚波罗的灵魂石碎片……”此言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迪亚波罗挣脱灵魂石的封印之后,灵魂石碎成了数块。心高气傲的迪亚波罗将碎裂的灵魂石为他所用,用来和下属传递讯息。
谁想到船上竟出了奸细。
我大吼一声:“你还有何好说!”手下更无留情,“说”字一出口,一招“金钟破”就要在八相阵的范围喷射过去。眼见里德那张迷茫、无辜的脸就要被震死。
但里德又没死成。
忽然金光闪烁,一个人影出现在八相阵里。
是麦吉纳瑞。
他竟然胆大到用“传送术”进了“八相阵”,全身紫光闪烁,更凸显了秘术师的高贵——开启了无上秘术的“能量护甲”保护自己。他手执法杖,大喝一声,双掌用全身力气同时使出了“能量震波”,一道蓝色的秘术能量束冲向了“金钟破”的内力墙,企图抵消了我怒吼之下的“金钟破”。但是我的金钟破毕竟不是寻常武僧的“金钟破”,内力之强非常人所及,瞬间便摧毁了“能量震波”的秘术,把麦吉瑞纳的“能力护甲”也卸了下来,而没有“能量护甲”的里德则七窍流血。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一眨眼,也只是在八相阵这个小空间里发生的。如果没有八相阵,估计船厅里的人都要重伤,船厅也要粉碎。
我不禁庆幸。
不得不说,麦吉纳瑞的确是最棒的秘术师,他对秘术的运用把握,以及施法的速度,都达到了极致。要不是他一而再的阻挠我,我真想多和他聊聊。
麦吉纳瑞气喘吁吁先说话了。
“请你再……冷静一下,我……已知道谁是内奸,但因为它太强大,我不能讲。”
我大笑,道:“你们倚仗我单独去杀迪亚波罗,现在我在此,却还惧他一个喽啰?”此时我发现,不少恢复视力的人,都呐呐不言,面面相觑。
我忽然明白,其实所有人并不信任我有实力能杀了迪亚波罗,毕竟迪亚波罗已经今非昔比,已经七魔合一,把天堂的大天使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如果他们认为我没有能力能击杀迪亚波罗,那为何这样拥护我去杀迪亚波罗呢?仅仅是看热闹,还是想拿我做实验?我似乎从奸细这一点明白点儿什么,这群人中的奸细不止一个,挑拨着庇护所的众多勇者去送死?
想到此节,我对庇护所所有人的愚蠢和城府顿生厌恶。
恶向胆边生,我杀意炽盛,吼道:“麦吉瑞纳,你和里德恐怕是同伙吧!”说罢丹田内力急转,一招“伏魔破”的内劲挥向他们二人,二人由于在“八相阵”之内,根本无从闪躲,只有运起秘术和暗影力量硬抗。在他们二人运气抵抗的时候,我已冲向两人中间。猎魔者里德七窍流血,仍然能感觉到我来到了他面前。他暗影之力还没有运得舒畅,就手持利刃动作灵活向我攻来,他不能防守,因为此刻防守就是找死,匕首急攻我胸口,我不退反进,运起“百烈拳”,以其中的“迅雷手法”夹碎了他的肘关节,他的右臂顿时废掉,而且身子已被我所制。他疼痛之余,左手急挥匕首,生生将右臂整条削断往后“腾跃”。
这时麦吉瑞纳的“冰霜射线”冰束朝我射来。我侧身避过,胸口的衣服仍被他的冰霜射线冻上了。
避开“冰霜射线”,我脚下生风,麦吉瑞纳一眨眼,我就已经以“瞬影打”出现在了里德面前,腰身发力,铁拳紧握,“奔雷拳”早已运起,一拳打碎了里德的胸口。由于拳力过大,里德哼都没哼一声,撞在了“八相阵”的阵界上,八相阵被拳劲震动发出“轰”的回响。里德的脖子和脊梁骨全已震得粉碎,软泥一样瘫在地上。
麦吉瑞纳发出了至少三种秘术球朝我攻来。
这些秘术球,如果我用内力抵挡,也能反弹回去。但麦吉瑞纳这种一流的法师不会给我运气的时间。我健步如飞到他身侧,余光看见他已经将所有的防护系的秘术在一瞬间全部打开,“钻石护肤”在他身上闪烁,而且他竟然开了三种护甲!这是庇护所所有的秘术师梦寐以求的秘术境界!不管怎样,我也只能进攻,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我诱敌发招:猛蹲下去,长腿扫他下盘。秘术师不擅长体术,我算准他只能跳起来躲避。而他跳起来时还正念“冰霜新星”的爆发咒语,谁知我已站直,算准了他在空中的高度,将看家本领“云龙摆尾”使将出来,长腿带着强劲的内力和极大的风声踢了过去,正中麦吉纳瑞腰部。
受到这沉重一击,他身上的所有魔法护甲的光芒全部消失,“钻石护肤”也像碎了光尘,在空中飘散,身子也飞了出去。
他受了重伤,不过没有里德那么致命。他的几种秘书护甲和“钻石护肤”显然救了他一命。
可惜遗命不长了。
在他这次落地,“爆裂掌”已经双手拍在他的胸口,全身燃成焦炭之后,尸体也随之爆裂。
里德和麦吉瑞纳死后,船厅再也没有热闹过,所有人都不愿意接近我。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我击杀了奸细而显得如此恐惧。只是脸上赔笑感谢,绝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在这个地方,你错也好,对也好,总会有人对你猜疑、生忌,而你却不愿意失了份儿来主动跟他们示好。
如此过了两天,就连我在船上的专职厨师斯莱彻也装病不为我做饭了。
回忆也随着“钻石护肤”的粉尘在空中消散,回到现实的刹那间,往往读懂时间。
上帝拉上了斑斓的夜幕,但怎么也遮不住那遥远的曾经,另一个世界的光芒,强烈到穿透了夜幕,变作了星星。
夜幕之下,我已能隐隐看见东北方位的亚瑞特环形山的轮廓,壁垒要塞的影子似乎直达天庭。我知道那里将会有最高的荣誉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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