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3玩家作品:暗黑破坏不了我的神
新闻导语
在这片大陆,大多是金发碧眼人,他们自诩是天使与恶魔的结晶。但他们却愚蠢地将我跳跃的动作称作“健步如飞”,真是垃圾透顶的名字。说实在的,他们根本不懂他们所谓“健步如飞”的真意,虽然我也未必领悟,但确比他们有趣味得多:当你回头看着一群白痴怪物击杀你1秒前的身影,那种莫名的快感只可意会。
第二话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两条腿不禁往前狠狠抖了一下。
我醒了。原来是一场梦。
我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吧唧了几下嘴,正了正脖子上的念珠,摸到了怀抱着,让我感到踏实的武杖,我就是抱着它睡的。这武杖已被我摸得有点旧,在一些星星点点抚痕手握的中央,刻着的“inna's justice”依然显赫——“茵娜的裁决”。
抬头望了望夕阳拥抱的桅杆和被风鼓起的风帆,虽然满是温暖和自信的模样,其实它和我一样,对这世界早已充满倦意。这船比起我来时的船小很多,简直就是麻雀和雄鹰的比例。但在甲板上眺望的海平线,却是一个模样,就像天使的巨剑劈开了天与海,而留下给了人间辉煌。咸腥的气息让风也变得同样有滋味,似乎船上简陋的芝士牛排都不用配以其他佐料了。——这所有相似的景象慢慢让我有回忆曾经的冲动,特别是来庇护所时,在船上漂泊了近一年的时光,呵,是那样有闯劲的日子。
我倚靠船舷,在梦中似乎已有万年,回到世间才发现,原来一个下午都没曾渡过去。身边的普瑟泽一直就没有睡,他仍在抚摸他披风下的宠物:小康瑟——一只蝙蝠。我不明白普瑟泽这家伙为什么从来都不知疲倦,也许他们巫医吃了一种特制的秘药?认识她之前我就注意到她了,作为女性,她并不美,却也不很丑。她全身晒得乌黑,而且几乎不说话,但是我感觉出这人身上活跃的光芒,她隐藏的很深沉,或许不是隐藏吧,人的性格本身就如此。她的蝙蝠不能见光,她俩就时常在披风里说话,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普瑟泽从上船就坐在她现在坐的位置,我以为此处藏了什么宝,或者夜晚能有独特风景,结果发现,我错了,但我却也习惯坐在现在这个位置。船舱早就为我准备了最舒适的房间和床,庇护所最漂亮的女人都睡在隔壁,只要我拉一下铃铛,不论她在做什么,都会给我最舒适的服务,答应我一切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
但我却喜欢和普瑟泽坐在这里过夜,我们通常不说一句话,只是听她吹小角笛,那角笛很小,大约也就是有我的手掌那么大,但声音却能飘到海面很远的地方,又被海浪打回来。我喜欢她的这种普通和温婉。没有这片大地上的喧嚣和浮躁,没有这片大地上的人的不安。作为一个巫医,她甚至拒绝把作为巫医标志的骷髅面具的挂在脸上,她认为自己不需要这样去恐吓人,这是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这种沉稳的性格,让我欢喜。
我觉得她有和我一样的潜质——成为他的领域最优秀的人,庇护所最好的巫医。忘了介绍一下自己,我是这片大陆最好的武僧,一个让所有武僧又怕又嫉恨的武僧。他们之间流传着我的种种传说,私下里觊觎我至高无上的的荣耀,见到我时,嘴上虽然面带崇敬,但也毫不遮掩地对我手中的“茵娜的裁决”露出贪婪的馋涎。
我对那种眼神连嘲笑都不屑。因为就算我把“茵娜的裁决”交到他们手上,他们也参不出其中的精髓。
因为他们不懂真正的武。所以,有些聪明的武僧,并不十分觊觎我的武杖,而是想学我的武功。他们从我这里学了不少招式,而我,只需要他们臣服于我,给我磕个头,便会教他们一招半式,而我要的只是众人的仰望,这也是我来这片大陆的初衷。我来之前的庇护所,武僧的招式丝毫谈不上精妙,只是依靠蛮横的力量,和格斗的大脑,他们认为,拥有这两样便可无敌于天下。
的确也有些厉害的家伙,他们横练一身蛮力,竟然也练出了“气”,只是他们不知道如何运用;也有一些运用“格斗的大脑”,晋升到了较高的阶段,但他们却不懂“算”法。我的到来,无疑带给他们了一种新的境界。打个比方吧“云龙摆尾”这招,原先他们叫“蝎螫腿”,觉得像蝎子的尾巴那样猛,只是利用腰力的一种回旋踢。但是我发现这招太过粗陋,破绽太多,也没有什么后着,便在运用的时候,加了些必要情况下的虚招诱敌,和应对敌方攻击时的繁复变化,以及踢中与踢不中两种情况的后着。当然这还不够,这只是一些武学中基础的“算”法,还需要“气”的搭配。
相同的“云龙摆尾”,我能将一头一丈高的怪物震飞,而不仅仅是踢中,这就是武学中最基础的“气”运于力。这帮金发碧眼的人看了我改良后的“蝎螫腿”,大呼惊奇,也瞧得云山雾绕,因为这对他们来说,真是神鬼莫测了,犹如龙出密云,不见全貌,以为我和其他秘术师一样,有“magic”。后来我就把这招重新冠名叫做“云龙摆尾”。
很快,我没费太大力,就从当时最强的武僧手中夺下了“茵娜的裁决”。它代表着武僧至高的力量。
从那时起,我就没停下战斗和杀戮。我是从维兹郡的港口登上庇护所这片土地。我只在这个小郡呆了一小阵,我是个随性的人,虽然对荣耀要求极高,但对生活的追求却是随遇而安的心态。所以本来也准备将维兹郡作为我在庇护所的据点,但后来发现这个小郡根本毫无风情可言,也无人情可诉。郡里的建筑都是为防护怪物入侵而建,几乎都破败不堪,断壁残垣和被僵尸啃食过的花园是最常见的风景。
居民只关心你是不是够不够强——能否保护他们;是不是足够有钱——能否给他们带来某些方面的经济利益;毫无人情味可言。听说就在我来到庇护所之前,有个野蛮人救出了他们郡的一个青年,那个青年竟然看中了野蛮人手中的斧头,在野蛮人睡觉的时候,杀了野蛮人,将尸体倒挂在了树上——因为这样便于发现藏在身上的金币,最后也扒光了野蛮人身上的衣服。所以这个小郡不值得我逗留。
后来我才发现,走到庇护所哪一处土地都一样,这个小镇是庇护所这片大陆的一个缩影罢了。从潮湿大地的托拉杰丛林起,横越了凯基斯坦、沼泽大地、干燥草原,杀光了这里的魔王,后又航渡了双子之海,掀起了阿拉诺克的修道院,和坎都拉斯的腥风血雨。我在庇护所已经所向披靡,剩下的那些恶魔,从我这里学走皮毛的人,也能将他们杀死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现在,我要直接去找迪亚波罗了。
其实,我并没有急事在身,早一刻杀死迪亚波罗,和晚一刻杀死迪亚波罗,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是天堂的众神要多遭些折磨,而我早就明白,这些众神也非善类,吃些苦头也是好的。
但当年和开船将我送来的船夫和我的约定,成了我心中的疙瘩:他们看这里环境恶劣,执意要陪我留下,我苦苦劝他们走,最后不得不以“再从江湖中约些好手过来”为条件,将他们劝了回去。在我离开的地方,就算仅仅是个船夫,也极重信义,所以,我要在他们再扬帆之前,杀了迪亚波罗。而这次去击杀迪亚波罗,几乎成了庇护所的盛会。他们知道,只要我去,那便是无往不利,马到成功。所以众人大张旗鼓,搬出了整个庇护所三分之一酿的各种果酒,还带了厨师和赌具,要在船上狂欢,他们多是去看热闹的。
前去的队伍分成了两组,一组从恐惧之地西部山脉南端的山脚平地出发,向西航渡至亚特瑞环行山,距离极短。而
我拒绝从那边走。首先,地理位置不妥,山脚下的那块平地狭小,没有港口码头,众人登船麻烦,不少物资难以搬运,而且山风属“阴”,吹荡起的帆于风水上不利;第二,恐惧之地的怪物极多,很容易和怪物发生不必要的战斗,不利于养精蓄锐;第三,众人去时锐气极盛,而两岸距离又短,这么早就到达目亚特瑞环行山的壁垒要塞,容易遭到迪亚波罗的阻击,就算没有阻击,人心未经磨练,则必然浮躁。
我要求从威斯特玛湾的威斯特玛港口向北进发。距离虽然远了不少,但以上的三种弊端都没有。有些人指责我绕这么远的路,是浪费资源和时间。但我用微笑拒绝了他们愚蠢的抗议,庇护所排名第一的武僧,不会随便改变已经提出的要求,否则迪亚波罗你们自己打。此话一出,只知道大声吆喝四肢发达的无脑野蛮人,还有傲气十足,时不时就会冷嘲热讽的猎魔者都闭上了嘴。
于是,和我一起,要出力的击杀迪亚波罗的勇者便和我同船,去看热闹的便从恐惧平原出发。大部分从恐惧平原无惧地出发了。
和我一起出发的,是每个职业的佼佼者:时常站在船头,吟诵着听不懂的咒语,无聊到将迎面吹来的海风冻成了一团冰块的家伙,就是庇护所最强的秘术师麦吉纳瑞,传说这位年轻的秘术师的冰秘术,能在鲁·高因这种黄沙地灌出一湾活水的湖泊,让鲁·高因方圆五十里都变为绿洲;
在船上最懂得交际,和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友善,箭术最棒的猎魔者里德:我亲眼见过他在遭受数十只怪物的围攻时,他双手持弩,各扣了弩的一下**,就将围攻的怪物全部击倒,只有击中每一只怪物必死的穴位才能做到。我也可以一瞬间击倒他们,但是要做到对每种怪物的死穴记得如此清楚,我却不如,另外,我也做不出如此精巧的弩;
还有最强的野蛮人豪拉斯,他是不是最强我真无从考证,不过他一上船,整条船都因为他的移动而倾斜,他走到哪里,船上的人就要走到另一端。
这几个人算是船上除了船夫以外,有资格和我说话的人。
这么说来,普瑟泽也算“勇者”了。但当时没有人向我介绍她,每种职业都登船了三四个人,似乎唯独巫医没有谁说是庇护所第一。而我几乎不信任避难所的任何人,因为他们在我刚来的时候,就对我这个头上有九点戒疤的武僧投以怀疑的目光。而现在众人对我有了信任,也只是因为我能为他们消灭迪亚波罗。
而且他们聒噪,喜欢大肆炫耀自己仅有的那点能耐。在平日,似乎狠不得和你拜把子交兄弟,但是一旦有困难,他们是喜欢看你出糗的。特别是对不可一世的我。
而我却对普瑟泽有莫名的信任。
原因是我们船第一次遇敌的时候。
从威斯特玛港出发不久,船就遭遇了迪亚波罗派来的喽啰伏击。这也让我对迪亚波罗另眼相看,此怪的确不简单,在天堂闹得天翻地覆,而对庇护所的动态也了解得了如指掌。但这家伙也有点白痴,竟然只派来了数以万计的堕落者便想将这艘船吞噬。
派来的白痴也有白痴的举动,起初他们潜在海面下,然后相对我们先进行伏杀——其实要是数以万计的堕落者直接登船,我着实还有点慌乱,因为这船受不了这么多人——但平时喜欢“乱交”蒙昧的堕落者,这次选择了自以为聪明的伏击。
当时我还没有习惯坐在普瑟泽的身旁,而是坐在她对面的船舷。当堕落者游到近3海里的时候,我就早已察觉了动静,但我还是视而不见,因为这点雕虫小技的喽啰还不值得打断我此时的思路。因为在他们接近我的一刹,我丹田间的内力便能瞬间提起,以“金钟破”震毙他们。我眼神掠过普瑟泽的头顶,依旧呆望着海平线的尽头,思索着我离开的,已不能称为江湖的江湖。
当堕落者白痴地跃起,马上就要给我致命一击之前,猎魔者里德和野蛮人豪拉斯早也已注意到堕落者的行动,而豪拉斯这个傻块头,竟然面带微笑想要看我脑浆迸裂,一动不动,里德完全有机会出手,但他装作很真诚的惊讶,睁大眼睛,估计是想看清楚我出糗的样子,并且伸手偷偷拦住了反应迟钝,准备施法相助的秘术师麦吉纳瑞。
普瑟泽也受到了野蛮人的瞪眼恫吓,被示意不要援手,但是普瑟泽还是瞬间吹出了数百根毒箭,全都射中了刺杀我的十多头堕落者。她打响了我们进军迪亚波罗的第一枪。
本来将要提起的内力,被我悄悄地压了下去。
我起身走向普瑟泽,第一次主动和船上的人说话:“谢谢你。”但随即我就端起孤傲的脸,决断地指挥战局,我连鄙视那三个人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们的愚蠢,已经让我反胃。我当时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种事在我原来的江湖绝不会出现。
堕落者见第一次刺杀失败,所有的堕落萨满、疯恶魔和监督者便从海上尖啸浮出,湛蓝色的海面瞬间涌动成了红色的浪。
“麦吉纳瑞,在海上制造出一块浮冰,你、我还有豪拉斯在那里迎击敌人。普瑟泽和里德,你们在船上,和其他人一起保船!”
我欣赏巫医普瑟泽的召唤能力,但她攻击力不够强,但她的宠物和她的召唤怪是防守的绝佳人选,猎魔者里德则可以配合她远程狙杀堕落者。我和麦吉纳瑞,还有野蛮人豪拉斯,则有足够的攻击力,有能力击杀一切靠近我们的堕落者。
我只是让麦吉纳瑞造出三人可站的浮冰即可,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造出了想一座方圆几十丈的小型冰岛!而且是将盐度不低的海水结冰!而且在结冰的瞬间,就击杀了海面上上百只堕落者。在船上的其他秘术师纷纷鼓掌,这不得不说的确是秘术师的骄傲。
我将武杖背在身后,和那两人跃上冰岛,我又庆幸麦吉纳瑞制造的是一块冰岛!因为豪拉斯的体重太沉了,跳上这块巨大的浮冰,都差点给他踩塌下去。刚上岛,我便暗运内力将他们二人的心脉护住,让他们不至于受到致命的伤害。
很快,堕落者便向蝗虫一般围了过来,每一头都尖声的嘶吼,数以万计的堕落者嘶吼,我已经感到脚下的浮冰要被这叫声撕裂,远远看我们的船也被他们嘶吼振起的波浪所摇动。
豪拉斯这头脑简单的家伙,也的确有两把刷子,一斧头抡下去,至少是五头堕落者毙命,他一手一把斧头,不断地旋转,吼叫,践踏。他周遭飞起的全是残肢断身。不一会儿,全身的盔甲和斧头都染成了血色——猛地看来,还以为是一只大型的堕落者。
麦吉纳瑞上来后也不比刚才造冰的时候逊色,他不动的身躯披着紫色的法袍犹如一朵花的花心,电球、火球、冰球和秘法球竟然能同时施放时犹如花瓣,炫目犹如灿烂的烟火。有些不识相的堕落萨满还想运火球来攻击麦吉瑞纳,离的近的就被麦吉瑞纳逼了回去,堕落萨满顷刻内焚而死;离得远的以为自己安全,谁想却被麦吉瑞纳以更大的火球打了回来,霎时燃成焦炭。
如您所料,我还是杀得最多的。
我并没有使用武杖,仅凭一双肉掌在堕落者群中横来直去,因为我必须要在这帮貌合神离的“帮手”面前树立威信。虽然我一人就足以击杀迪亚波罗,但是荣耀和至高无上的地位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我将各种武技融为一体,将它们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奔雷拳”本是横练的外家子,讲求力与速,长臂伸展,大开大阖,在敌未见其形之前,以拳打死穴致命或者径直攻击面门,每打一拳都夺人性命,再加上雄浑的内力,确有雷霆万钧之势。而“断空波”是一门内家功夫,将丹田之气提于“云门”、“中府”,再强推至“太渊”、然后以拳力击出,其内劲能毙敌于数米之外,内功精纯者,则能毙敌于五丈之外。
在庇护所的武僧,就从没有想过要将他们融为一体,二者虽然都用拳,但是“气”的运用却决然不同,“奔雷拳”力于外,必守住一口气于丹田之内,而“断空波”则发气至外,丹田要空,以运“无之以为用”的功效,来运转生生不息之气。
就算他们有人闪过一个念头,要将二技合一,略一想这其中关节处,也吓得憋了回去。绝不敢如此来做。如果强行运气发拳,轻则导致武功尽废,重则经脉尽断。
但我却将奔雷之速与力,与断空的攻击范围完美地融合。提一口气发之于外的刹那,紧接着便有另一股气生了出来,“气”在丹田之中成循环往复之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圆满而通达。
这只是其中两招,其他招数如“云龙摆尾”和“伏魔破”、“瞬影打”和“爆裂掌”、“八项阵”和“七星闪”等等,两两甚至三三之间都可合二为一。
而庇护所的武僧没参破多招合一即为“无招”的这层道理,便达不到最高武学境界。
很快,野蛮人豪拉斯身旁的堕落者的尸体——如果还能称为完整的尸体的话——堆成了一个方圆三丈左右,半人多高的圈子,而麦吉瑞纳身边倒下的堕落者尸体形成了五六丈的大圈,但是他击杀的速度比豪拉斯慢一些,所以尸体的高度相对于豪拉斯较矮。
我的内劲本就精绝,“断空波”能击到十丈的距离,“奔雷拳”又达到了打出了十几拳好像是只打出了一拳的境界,再加上我其他的招数,并且脚下运功,“健步如飞”,所以我这边倒下的尸体圈子,也有半人多高,圈子却有十几丈大。
我喜欢看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
野蛮人豪拉斯争强好胜,见我一双肉掌上下翻飞便杀得比他还快,他急红了眼,一声怒吼,大力一踏,将麦吉纳瑞造出的小冰岛顿时踏裂,庞大的身躯擎着两把巨斧飞向堕落者的首领,想要夺这首功。
我见到他这愚蠢的动作,大呼一声:“混蛋,豪拉斯,你给我回来!”
那堕落者首领站在一块不很大的礁石上,见豪拉斯飞来,竟然毫不畏惧,头上两只象征着恶魔**的角暴长,身子也变大,怒吼一声挥鞭劈向野蛮人豪拉斯。
那礁石站不下两个身躯庞大的家伙,豪拉斯以为一跃能将它劈成三截,就算劈不中,也会逼得堕落者首领往海里跳,谁知那堕落者首领竟然不闪不避,一鞭攻向在空中的豪拉斯,鞭法也竟不弱。
豪拉斯身子在空中,本就难以扭转,一鞭被堕落者首领打中,硬挨是挨了,但是瞧着这鞭子的力度,自己的斧子也必然失了准头。白挨一下还打不中,这丢脸又不赚便宜的大亏如何讨的?
只逼的自己身形在空中缩成一团,避开了那一鞭,但这样狼狈的姿势落下来,只得踩在堕落者首领脚下的那块礁石的水下部分,顿时比堕落者首领矮了一大截,一斧子也嵌进了礁石里。豪拉斯正要运力拔斧头,那首领的鞭子又带着强劲的风声抽了过来,野蛮人这下可不愿吃这个亏,想伸出左手抓住鞭子一头,将那首领提起,硬摔死在礁石上。
这是豪拉斯愚蠢的想法。豪拉斯将会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那首领本来实力比豪拉斯弱了一大截,但豪拉斯心气太盛,又如此狼狈,想法早就被看透。在豪拉斯抓住鞭子的一刹那,鞭子上顿时传来一阵火焰,顿时将豪拉斯的左手连同左臂包围,豪拉斯痛到骨子里,又犯了条件反射式的愚蠢:将手臂埋入海水。
这是恶魔之火,是寻常海水奈何的了?在水中,反而使火焰更盛,不一会豪拉斯就成了一个火人。豪拉斯便一边被首领和喽啰疯狂砍杀,一边被恶魔之火烧得惨叫。
这也是豪拉斯该有的这一劫,这并不是之前他不救我的气话。
他身子飞起时用力一跺,借力飞了出去,以我的轻身功夫,本来晚他一步跃起,也能追在他前面救他一命。但是他跺的一脚,却将小冰岛跺裂,冰立刻就有一个下沉之势,这就让我只能借上很小的力,眼见追不上,身子又趔趄一下,为补救而打出一段“断空波”,也失了准头。秘术师麦吉瑞纳的各种元素的秘术球的射程又不及,种种因缘,致此果报。
当我一招毙了堕落者首领后,见这帮懦弱的堕落者便开始畏畏缩缩要退却了。
我本想就此罢手,节约大家的体力。等我和麦吉纳瑞扛着豪拉斯的尸体回到船上,谁想普瑟泽却不容置喙地说:“用敌人之血为同伴报仇。”猎魔手里德虚伪地拍手叫“好”,而麦吉瑞纳则不发一言——显然也是不满的。但普瑟泽的这句话也是让我正式打心底里看得起她的开始。
起初他救我,可以仅看作一种鲁莽行为,但这次,却是久违了的“恩义”二字。
我没有犹豫,更没有拒绝,将豪拉斯的尸体安置好,又和他们一路追杀回去,四散奔逃的堕落者竟无一漏网。
后来普瑟泽又以苦艾酒祭奠,并不知疲倦地用小的角笛为豪拉斯吹了一夜挽歌。我也坐下来,捻按念珠,为豪拉斯诵经超度。
那一场血战,不知是夕阳染红了血海,还是血海染红了夕阳。
而当我从开头的梦中醒来,几个顶尖的高手消失殆尽,只剩巫医普瑟泽坐在我身旁。
这,仅仅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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