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年,paliji,暗黑3
新闻导语
我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我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浑身的骨头就敢散了架似的,完全没法理解那群罗翰人是如何在这般碎石嶙峋的地板上野营的,还睡得喷香。白天的骑行已经把我的老身板儿颠儿的七零八落,这一宿下来,别说恢复体力了,连残留的意志力都被消磨的一干二净。那群罗翰人还不适时宜的用震耳的鼾声款待了我一宿,用他们豪爽的性子结结实实的讽刺了我这个异族人一番。
当眼睛渐渐适应了帐篷外的强光和之后,我没有看到那群罗翰人的身影。但似乎不用为他们担心什么,帐篷边的树上栓了一匹马,地上用石块排列出了一个箭头,不用看也知道它所指的方位是哪儿。“连个懒觉也不让人睡”我嘟囔了一句,松开了马儿的缰绳让它自顾自地跑开去。接下来的路靠自己的双腿比较实在,毕竟在马背上安放不了地雷和陷阱。更何况你无法第一时间感知地面的震动的话,下一秒就有可能被从土里猛然钻出来的不知什么东西撕成碎片。
向着箭头所指的方位,沿着排列有序的马蹄印,我加快了追赶的步伐。奔跑是一种快感,“当你穿过一个泥潭的时候,控制你的精神,让你的精神左右你的肉体,感知最适合的着力点,落脚,蹬踏,腾跃。你的鞋不再陷入泥泞,你的裤脚不再被飞溅的水花打湿。奔跑是一种修行,你的每个动嘴都不是多余的”。许多年前导师的教诲,如今换我用它来诲人不倦。
一个礼拜之前,我还在的萨兰斯荒弃的旅馆里无所事事的时候,这群罗翰人闯了进来。我很不喜欢火把那刺眼的光芒,完全适应了在黑暗和阴影里生存的眼睛,对哪怕是赢弱的烛光也倍感不适,更何况是火把了。
“你就是他们说的猎人?”他们先与我开口询问,主客颠倒。不等我回答,他们便将一袋金币铿锵一下丢在了桌子上,紧接着呼啦一下展开一张羊皮卷轴,一份城堡的建筑结构图,详细到了每个下水道乃至暗门密室。“号角堡的平面图,我们需要你和我们一起消灭盘踞在里面的恶魔。”
号角堡。。恶魔的实力已经延伸到了那儿?很久没有关心时事的我听到这个消息多少有点惊愕。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我表情上的变化,“是的,伟大的号角堡,曾经成功抵御了万人攻城的伟大都城,一夜之间沦陷了”。
“从地底钻出来的恶魔”我冷笑了一下。
“我们誓死而战,但是。。。”
“但是你们手中的剑,身上的铁甲,胯下的马鞍忽然炙热融化,你们甚至没有冲到它们面前。”
被火把照亮的脸开始扭曲,那群罗翰人的,还有我的。不同的是他们因为恐惧而扭曲,而我,似乎不由自主的裂开了嘴。
“恶魔!你和它们一样,毫无怜悯之心的恶魔!”后排的士兵抑制不住的想要冲上来给我一拳,被领头的几个拉住了。
“恶魔,你说的对年轻人,但是我认钱,只要有钱,我会成为恶魔们的恶魔”
我是一个被流放的恶魔猎手,或者应该叫我赏金猎人。
啪,我的左脚结结实实的踩进了泥潭里,水花甚至溅到了脸上。无暇擦拭,我就地放下一个陷阱,往后一个腾跃。原本有序的马蹄印在这儿也开始凌乱,空气里硫磺的味道也愈发的浓烈起来。该死的湿地,没有了地雷的猎手,战斗力还能有多少。。。
嗞!
什么东西踩中了陷阱,酸腐的气味一下子弥漫开来。
我举起弩枪正要往那个方向射击,那个恶魔的脑袋就滴溜溜的滚了过来。
“为了罗翰!”愚蠢的家伙!这不是冲锋战鼓舞士气的时候,暴露自己只会招来杀身。。。果然,翰的后半截发音变成了悲鸣,还有连骨带肉被撕裂的声音。
实战是训练士兵最好的时候,但不是现在,不是对毫无经验的被复仇之血冲昏了头脑的人所适用的。要教他们的很多,虽然他们没有付训练费,但是,不可以再有人死了,至少在我面前。
我往周遭撒开几枚榴弹,火光和爆炸声似乎吸引到了那群恶魔的注意。而刚才的腾跃留下的火焰路径已经为我烧出了一片足够安放地雷的干燥区域。
猎杀游戏,开始了。
每次打扫战场,都很让人头疼。
不单单只是从那些恶臭的尸体上回收箭矢那么简单,当然这是主要目的之一,恶魔猎手是器械学家,没了器械就是废柴一个,没有了弹药的弩枪,即便镶了再名贵的宝石也只是装饰品一件。最让我头疼的是回收那些没有被引爆的地雷和陷阱。绝大多数猎手们在地雷和陷阱里加装了自爆装置,收拾战场的时候很酷的一挥手,放一场烟花就了事儿,轻松潇洒。但是我没法那么着儿,那些玩意儿可都是花银子做出来的,不是用来放炮听响玩儿的。一分货一分钱,捞回一点儿是一点儿。
其实还有个原因,其他的恶魔猎手基本是孤军奋战,引爆余弹还能连带清理那些还有一口气儿的恶魔。而我得把战场上的同伴扛出来,救助伤者,掩埋死者。这要潇洒一把全给炸了,那可就罪孽深重了。
那个想要给我一拳的年轻士兵有点亢奋,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上阵杀敌,他倚在一块石头上用颤抖的声音不停的向他身边看起来像是小队长的人讲述他撂倒那只地狱猎犬的过程,全然不顾小队长渐渐灰暗下去的脸。
“冷静点孩子,他正在死去”我压住年轻人的肩膀,示意他闭嘴。
“你当时应该救他,而不是我!”年轻人似乎还记得那一幕。
“如果可以,我谁也不想救。现在你给我闭嘴,你的嗓门会招来第二波恶魔的”我抬起已经不再动弹的小队长,被舔食者撕烂了下半身的人,轻的让我毛骨悚然。
罗翰人的百夫长在清点他的队伍,这一战他们损失了七个战士,一半的战马,和所有的铁器。熔火地狱里窜出来的恶魔,呼出的硫磺气体附着在铁器上,燃烧,腐坏。
“该死,骑兵队没有战马,何来战斗力!”他似乎更在意心爱的战马,这种和骑兵们出生入死同吃同睡的伙伴。只要跨上战马,就算没有武器他们也能用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把敌人打的脑浆迸裂。
“你应该放它们走,我不想看到无谓的流血,即使是动物”
“你在说笑话吗?罗翰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人在马在,人亡马亡!”
“问题是马死了,人还活着”
“。。。。。。”
湿地也有湿地的好处,马儿们被松开了缰绳,它们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主人让它们不要再跟随,他们就静静的委身在湿地的杂草丛里,似乎要这么等下去。
“现在起,我会教会你们怎么奔跑,怎么躲闪,怎么攻击,怎么在黑夜里觅食。这里是恶魔横生的世界,也是我们的狩猎场。”
湿地的尽头就是号角堡,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恶魔猎手是孤高的狼,我从来没有试着训练过3个以上的人,更不用说眼前这个近百人的梯队。但是他们是天生的战士,我要做的只是训练他们的身形步伐,不用像训练一个孩子那样需要磨练他们的意志。当然,那个新兵除外。
我很纳闷儿他们为什么来找我,以他们的身形体魄,更应该去找长老会修道院,一个武僧梯队可要比一个猎手梯队更好训练。
“光头们不爱钱”我只能这么想。
恶魔的牙齿,是绝好的武器材料。
锐利,坚硬,为吸血而生的中空构造刚好用来填装炸药,无论是做成炸裂箭的箭头还是尖刺陷阱的刃都再合适不过。它们的皮可以制成皮甲,一般的铁器砍不穿刺不透,不过从扒制到干燥到缝纫,这几天的行程是不够的,我们也没打算生起篝火来烘烤它们,这样会招来更多的恶魔。所以那群战士们只能先以血肉之躯面对恶魔的尖牙利刃。
当然,如果能熟练运用猎魔人的闪避翻腾,恶魔是砍不中他们的,但要战胜这种赤膊上阵的恐惧心理,恐怕不是一天半晌能做到的。
途中我们又遭遇了3波恶魔,其中一波里面居然有一头千斤怪。那个胖子足足用了我6组地雷8组陷阱才轰然倒地,期间敲碎了3个战士的脑袋。损失在被有效的控制,但是牺牲不可避免。这和我的信条格格不入,猎魔人习惯了以寡敌众,但我不得不分神去顾及同伴的生命安全,捉襟见肘。好在战士们不是小孩子,他们通力协作的默契和与生俱来的战场意识,让他们很快适应了从骑兵到步兵的转变,从恶魔那儿夺过来的武器也渐渐顺手,恶魔们变得不堪一击,战斗似乎轻快了起来。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猎手,应该在去往拉基斯,取阿兹莫丹首级的路上,为什么你会委身在那个荒弃的旅馆里。。。”
“无所事事,荒度余生是吗”我接过他的话头,“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猎魔人,多少法师,多少蛮子,多少和尚,多少巫医?如果他们集合在一起,会是多可怕的力量?其实战争早可以结束,恶魔根本不够消灭的,只是每个人都是孤胆英雄,都愿意以一敌众,都不屑和别人联手合作。。。”
“就像你”
就像我。。我很不愿意想起那一场和比列的战斗,倒不是谎言之王的诅咒有多刺耳恐怖,亦或是被从地底炸裂开来的能量吞噬的野蛮人的表情有多扭曲怪异,只是身边那个一开始不愿倾尽全力,在我们准备奋力掷出最后一击的时候忽然变身御法者,猛烈的聚能轰击把比列连同我们一块儿炸飞的震撼至今无法忘却。她成了杀死比列王的英雄,而我的左臂上永远烙下了御法者纯净能量的灼伤。
英雄在众人的簇拥下踏上了前往戍卫要塞的征程,而我,永远告别了那个梯队。
“即使阿兹莫丹被消灭,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号角堡已经沦陷。这里不是主战场,没有那么多的功勋战绩可以炫耀,不适合孤胆英雄们。所以,用钱来解决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相视而笑,贪婪地享受久违的休息时间。
雄伟宏大的号角堡,近在咫尺。
“我见过一个猎魔人,她只用了一发集束炸弹就把一群恶魔狂战士炸上了天!”
号角堡不愧是中土国最坚固的堡垒,海上之王凭借巨人之手建造的这座要塞,坚不可摧。
我们试图从正门突入,可即便我用掉了几乎所有的地雷和陷阱,也不见从城里涌出的狂战士的数量有丝毫减少的迹象。他们拨开被炸得稀烂的其他恶魔的尸体,毫无顾忌的踩向身前的连环雷,前赴后继,愚蠢至极。没有器械就没有战斗力,我们只能暂且退却下来。我谨慎到似乎有点保守的战术似乎引发了一些不满,热血方刚的战士们施展不开拳脚,憋得生疼。当我埋头赶制新的地雷陷阱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有意无意让我听到的这句颇具嘲讽意味的传言。
我下意识地掏出弩枪擦拭了一下,回想起来,战斗中似乎的确不怎么用它。陷阱,地雷,榴弹,我俨然是个工程兵,而不是身形飘逸箭法精准的猎手。
“请收下它,我的导师”,埃斯特里亚把这柄災虐放在桌上,镶了绿宝石的弩枪泛着诡异的荧光。“我在纲姆的食物堆里翻出来的,当然,我认真的清洗过。”
“纲姆。。。你打倒了它”
“是的,6发集束炸弹,传说它喜欢放屁,可它似乎没有这个机会。”埃斯特里亚的眼睛里流溢着参杂了很多自满成分的愤怒之光,一如其他高阶猎手一样。“您教给我的器械战,很久没有派上用场了。”
“。。。”我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娜塔亚套装,传说中的英雄的无限能量让我有些耳鸣。
临别的时候,埃斯特里亚在门口停住了,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说道,“请释放您的愤怒,我的导师,亚马逊一族的后裔,暗夜之王。”
我定了定神,从回忆的漩涡里抽出身来,对于我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你来说,回忆是抽取灵魂消磨意识的黑洞。我不愿意被它拉扯到更久远的年代,久远到必须再经历一次那个让我至今依然抑制着愤怒的事件。然而当我意识到我并没有在制作另一个钉爪刺,而是往恶魔的牙齿里填装炸药制作集束炸弹箭头的时候,我知道,现在,我的愤怒已经不可抑制了。
然后,我在那群嘀嘀咕咕嚼着舌头的年轻士兵面前开启了烟雾,1.5秒的时间足够让我腾跃出他们的视线。
“一个谨小慎微廉颇老矣的猎手,忽然间不见踪影,似乎之前一瞬间从他眼里渗出来的愤怒之光还飘逸在原地,如鬼火一般。”
号角堡坚固的大门伴随着撕心裂肺的轰鸣声,灰飞烟灭。
没有人提起亚马逊部族男孩儿的命运,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意。
他们往往会被送到别的部族,安稳的被扶养长大,过上平凡的日子,不明身世。
但是当恶魔踏进了上古的热带雨林,河流在它们的蹄下变得浑浊,树木在它们的呼吸中开始燃烧的时候,平凡就不复存在了。女武神们奋力抵抗,成批的恶魔成了她们的箭矢长矛的祭品,尸体堆积成山。胜利似乎触手可及,侵略者不堪一击,节节败退,雨林似乎就要恢复往日的光景。
墨菲斯托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在阵营后方的。氏族的领袖刚生下一个男婴,无法亲赴战场。因为她的执拗,负责守卫她的女武神们都已经被派往前线杀敌,现在她和她的孩子不得不直面这个丑陋无比的憎恨之王。英雄的长矛刺穿了墨菲斯托的右翼,憎恨之王尖啸着隐身而去,留下了沾满英雄鲜血的恶魔之刃。
“我不能给你平淡的生活了,孩子。”英雄望着怀里自己拼死护卫的男婴说道,“就连战斗的技能,我也无法传授给你。今后的日子,你必须面对自己体内无限的愤怒,一半来自憎恨之王的诅咒,一半来自我你的母亲。不要被它吞噬,不要。。”
不可抑制的力量在我的体内燃烧,久违的灼热感。
集束炸弹的着弹点,6只地狱猎犬血肉横飞,千斤怪的双锤连同它的脑袋一块儿,瞬间粉碎。火药的能效远远没有如此之高,但是一旦混入憎恨的力量,物理化学炼金术什么的,也就不再适用了。恶魔们不再像之前义无反顾的踩向地雷那般无所畏惧,它们开始踌躇,开始畏惧,开始溃退。
踌躇畏惧的不止它们,还有身后那群死都不怕的罗翰人。
恶魔的长矛刺穿了我的右肩,却在愤怒的血液下瞬间蒸发。我展开吸血之翼,伤口已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复原,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号角堡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恶。。恶魔。。。”
暗夜之王,我的学生埃斯特里亚这么称呼我,而其他见过我这副姿态的人更愿意用别的名号。
夜魔。
太阳升起的时候,浑厚的号角声响彻了整个圣盔谷。
罗翰人的百夫长,应该是他们未来的国王,以传统的方式庆祝着胜利,安抚着亡灵,低沉,宏伟。号角堡崩坏近半,但这只象征着罗翰人骑士精神的号角塔岿然不动。马儿们听到了主人的呼唤,从湿地的杂草丛中一跃而起,急不及待飞驰向声音的源头。头顶上,笼罩了天空许久的硫磺瘴气开始渐渐散去,久违的阳光把湿地点缀的光芒点点。
谁也不愿回忆起昨晚的那场战斗,即便他们的祖先面对过凶残无比的沃克,他们自身死战过堕落腐坏的恶魔,即使他们的意志里找不到丝毫对敌人的恐惧。但在愤怒面前,他们畏却了。
愤怒的夜魔吞噬着周遭的一切,恶魔在他的箭矢下体无完肤,古堡在他的轰击下分崩离析。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没有什么敢于面对他。罗翰人屏息凝气的跟在后面,战斗已经跟他们毫不相关,他们只能做这场屠杀的看客。
恶魔们被逼退到了古堡深处的岩洞里,当初它们就是从那儿蜂拥而出一夜间占领了古堡,现如今它们似乎想从那儿再钻回地下。
“不能放虎归山!”那个年轻的战士刚吼出一句就被他的同伴们死死捂住了嘴。搅乱了夜魔的屠杀盛宴,或是引得他掉转枪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大家都想错了,就在夜魔踏入洞穴不久,空气中硫磺的味道一下子浓郁到了极限。
“自爆!恶魔们想同归于尽!”
见识过自爆沉沦魔伎俩的老兵兴奋起来,似乎同归于尽对所有人都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山谷在猛烈的爆炸声中颤抖着,半面山壁轰然坍塌,依山而建的号角堡被撕成了两半,无所凭依的孤零零的杵在原地。
士兵们开始欢呼,开始哭泣,开始互相抱拥。胜利来的太晚太晚了。
没有人为英雄唱起颂歌,因为没有英雄。恶魔们,都死了。
清点战斗损失是件让人不快的事情,再次提起死者的伤痛谁也不愿意体会。让负责这项工作的人所不解的是,名单上为什么会有失踪者这一项。那个年轻的战士,在那次波及到了至高天的爆炸之后,不见踪影。
“您得跟我说说,洞穴里发生了什么。”年轻人依旧亢奋,我不知道哪根神经让他觉察出我会回到的萨兰斯,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来找我这个恶魔。
“我也不太清楚”我嘟囔道。事实如此,我的记忆在那之后变得混沌不清,依稀记得眼前的成千上万的恶魔忽然集体通体发亮膨胀,空气中硫磺的味道呛得我几近窒息。在所有的恶魔化成强光把我吞噬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一尊闪烁着更加耀眼的金光的女武神护在了我的身前。
亚马逊的先祖之魂,亦或是我的母亲。
“而你,为什么来这儿,战斗结束了”
“结束了?您在开玩笑”年轻人发出了令人不解的笑声,“您比谁都清楚,战斗才刚刚开始。在恶魔们被清理干净之后,我们将要面对惧怕向您这样的战士而开始肃清人间界的至高天使,当然,还有像您这样无法驾驭自己能力的人。我恳求您教会我利用器械战斗的技能,暗夜之王,我的导师。”
全文完。
终于写完了,很久没有写一篇完整的文章了。所以狗尾续貂,给自己来个后记,算是慰劳慰劳自己。我记得刚来酒馆的时候就是写一篇很长的小清新文,老人们都看过,都给了我很多的鼓励。那之后我就一直留在酒馆,发发照片,写写东西。游戏基本上不怎么玩了,其他的板块也基本不去,但是酒馆,一直呆着,很舒服,不愿意走。其实小说不是我的长项,程MM说我叙事叙的不好,搓中痛点。我比较喜欢写散文,无病呻吟,处处哀嚎。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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