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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作品:暗黑破坏不了我的神第四章

时间:2012-09-05 00:00 作者:戚若雨 手机订阅 神评论

新闻导语

我杀死了麦吉瑞纳和里德之后,普瑟泽总感到很悲伤。当她给我送上她亲手烘焙的面包时,说,她的宠物小康瑟总在安慰她,麦吉瑞纳和里德都是罪有应得。但她觉得,毕竟做了那么久的同伴,战胜,应以丧礼处之。

  4、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我杀死了麦吉瑞纳和里德之后,普瑟泽总感到很悲伤。当她给我送上她亲手烘焙的面包时,说,她的宠物小康瑟总在安慰她,麦吉瑞纳和里德都是罪有应得。但她觉得,毕竟做了那么久的同伴,战胜,应以丧礼处之。

  我点了点头,其实只是在欣赏普瑟泽的模样,我喜欢看普瑟泽为人忧愁烦恼的样子,也喜欢吃她的面包,自从斯特莱彻不给我做饭后,就是普瑟泽给我做面包吃了,她总是能变着花样做,有时加了巫医特殊的草药,竟是别样风味。

  她一提到死去的同伴,眼皮似乎总不住跳动,要扑闪扑闪一样,看起来就是那么惹人怜惜。因为我从没有把那几个人当作同伴,他们并不配。

  我也安慰普瑟泽说,他们死在我手上,并不丢人,为他们也颂经,超度了他们,他们也应该在阴间荣耀、感恩了。

  普瑟泽听罢,并不接我狂傲的口气说下去,而是问我,你似乎并不来自这个世界。

  我说,你真聪明。

  普瑟泽眼睛看向很远的方向,似乎在寻找我的另一个世界,然后她又看像我,深褐色脸上的幽黑色的眼深如长夜,望我望得那么深邃,想要看到我内心的另一个世界一般。她问,你为什么离开那个世界。

  我说,那是一个江湖。

  普瑟泽问,江湖又如何?

  我说,江湖也有死的一天。

  普瑟泽说,这个世界如果被迪亚波罗毁灭,也会死。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在的江湖,我只是一个平凡的角色,别说第一武僧了,就是僧人里前十名都未必排得上。所以,我原先的江湖,不会被任何魔王所毁灭。但在我心里,他会死。

  普瑟泽笑了,说终于听到我说服软的话。

  我说,我在这也不是服软,也不是自夸,只是喜欢说些实在话罢了。

  普瑟泽笑道,你明明就在自夸了。你还没说,在你心里会,那个江湖如何个“死”法?

  我也笑了,转头望向她,你为何对我的过去那么好奇?

  普瑟泽说,你知道外人怎么看你吗?你就像凭空冒出来的天煞:武功精纯,思维冷静。来庇护所半个月就夺得了武僧的最高荣耀,名声大噪。我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武僧。而且……而且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很让大家讨厌,哈哈。哦,我知道了,你在原来的世界排不上前十,所以就来这里了吧。

  我轻蔑地笑了,说,真是笑话,在那个世界,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争夺个你死我活,进入所谓的前十或者第一。一是我的实力望尘莫及,二是那个江湖太老,老到太温和,不管你功夫强弱与否,在茶馆、客栈,都能受到各路好汉的热情欢迎。在那里,只要你对人好,荣耀和金钱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普瑟泽深褐色的脸上的两枚黑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像葡萄一样,仿佛不相信有那样的世界,那样的江湖。

  她听完我的讲述,像受到了某种感动,开始吹奏悠扬的小角笛,那蜗壳状的小角笛。这次她吹奏庇护所里的名曲《草原雄鹰》,这首曲子呈现出空旷渺远的景象,骨子里确实略带雄壮的情怀,这分明是普瑟泽要感触我的那个江湖而吹奏,一双手都有点颤抖了。

  一曲罢了,小角笛竟然掉到了甲板上,那次是我帮着捡了起来。那小角笛很精致,也很有质感,仿佛挺压手,角笛侧面刻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纹路,透出了很微弱绿色的光芒,大概是巫医特有的力量蕴藏其中。那奇怪的纹路让我感觉很眼熟。

  她走向船头,又对着前进的方向吹了一曲悲壮的《斯波尔特》,斯波尔特曾是巫医界的骄傲,是巫医界的英雄,我知道,普瑟泽是借这首曲,来悼念同伴,曾经的同伴,我拿出一直没用的武杖——“茵娜的裁决”,击扣着船舷,与她的曲调轻轻的和,此刻才觉得“茵娜的裁决”多了一种神圣的力量。

  忽然一只巨大的蝙蝠从普瑟泽的披风中飞跃而出,在船前方的海域不断盘旋,发出奇怪的嚎唳,我知道那是巫医普瑟泽的宠物,但没想到“小康瑟”这么巨大,那次海战保船的时候,我只远远瞥见了“小康瑟”,当时没注意到它有那么大。它全身的毛犹如针戟,因为是蝙蝠,脸上看不见它的眼睛,嘴张开后,血淋淋的样子。这样看来,“小康瑟”并不小,而且还是蛮可怖的。普瑟泽依然站在船头,迎着海风吹小角笛,并没有因“小康瑟”的忽然蹦出而害怕,吹奏的曲子也没乱过一分。

  这幅画面让我感觉像是一幅渐渐老去的素描,并且是略带诡异的画面。

  我也走过去,问普瑟泽怎么了,普瑟泽说,小康瑟知道快要到达目的地亚瑞特环形山了。我望向“小康瑟”嚎叫的方向:亚瑞特环形山这一片银灰色的大地越来越清晰,散落的石块遍布,像是残局的棋。秃鹫和枯木隐约其中,死气之中带着庄严的模样。壁垒要塞高耸,像是俯瞰庇护所的王。

  我有种莫名的兴奋,我期盼的这天终于到了。可我在兴奋中竟然夹杂了一些惆怅,我是忽然企盼回到那片江湖么,抑或是“失望”的情愫——只因要回去的这样快了?

  我和普瑟泽进船舱,我请她喝了一杯我爱的苦艾酒,她深褐色的脸庞很快也能浮现出红晕,非常耐看。我和她多喝了几杯,她这样聪慧干练,却不显山露水的女人确实少见,何况,吹角笛的时候,专注的神情又是那样的迷人。

  喝了酒,我这颗迫切向往荣誉的心,更加昂扬。在大桌上展开了亚瑞特环形山的地图,找到了我们登陆的大体方位,以及从恐惧之地出发的“勇士”登陆的大体方位,和普瑟泽商量着怎么和他们联络、会合。我看这地图,忽然有种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普瑟泽说,现在对付迪亚波罗,真的只剩你一个人了。

  我笑问道,哦?这么说原来并不准备让我一个人对付?

  普瑟泽说,当然,大家表面是说让你一个人,只不过是投你好勇的脾气。那几个“第一”和我,计划会在关键时刻插手助你。

  我冷笑了一下。普瑟泽当然明白我冷笑的意思——他们如果活着,以他们的实力,想帮我都无从下手,只不过是送死。

  接着我说道,麻烦你叫“小康瑟”去给那一船欢快的脓包们送个信,一是说我们快到了,要他们报告方位;二是把几个勇士的死讯传给他们。

  普瑟泽说,哦?十分必要么?难道你不准备一个人去找迪亚波罗?

  我疑惑普瑟泽为何会对这个小举措有疑问。

  我解释说,总不能把他们扔在那个海岸吧。几个勇士的死讯要告诉他们。那一船家伙太疯了,应该挫挫他们的锐气,这样的军队才有士气。至于找迪亚波罗的计划,等跟他们会合后,再重新商议。

  普瑟泽点了点头。

  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停靠的地点,和所要带的物品,普瑟泽就去甲板上放飞“小康瑟”传信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我的双脚终于踏上了荣誉之地——亚瑞特环形山,双脚刚刚接触地面站稳,我就朝天放声大笑,笑声振飞了那些快要老死的秃鹫。一种敌人首级即将在我囊中的气概充盈在我胸怀中,让我兴奋不已,胸怀坦阔。而且回到陆地后的感觉是那样亲切,不得不笑,不可不笑。

  我和普瑟泽,还有其他勇士,找了块平地坐下,吃了些带来的食物,静静等待“小康瑟”回归的报信。

  这是决战前的宁静,人人的脸都变成了这亚瑞特环形山的灰色的石头——毫无表情。

  大约不到两个时辰,太阳已经偏西,小康瑟嚎唳着盘旋归来。众人冲着这可怖的宠物欢呼,毕竟要有一些熟面孔的信息了。我也有些高兴,有点像自己率领的军队会师一样雄壮。

  普瑟泽和小康瑟在披风里低语了几句,抬头后的脸色苍白如白纸,缓缓说道:“小康瑟说,并没有找到其他的船,也没发现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它预感那一船人已经被迪亚波罗杀光了。”

  动物的预感往往比人要准确。

  众人面面相觑,本来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坠入谷底,恐惧的神色浮现在他们脸上。有一个男巫医站起来,颤声问:“要不要……要不要我们都放出宠物再……再去找找?”

  我还没答话,普瑟泽就冷声道:“你是不相信我的小康瑟?它连尸体和残骸的痕迹都没找到。”

  的确,小康瑟要是找不到,其他巫医的宠物出发也是徒劳。

  我问普瑟泽,你说怎么办。

  她说,事已至此,不能回头。孤旅上山,成王败寇!

  我说,也只好如此,不过我有些累了。等晚上再进发吧,晚上我们的行踪也不容易暴露。

  她反驳道,不,我们应该借这股锐气直接上到壁垒要塞。

  我有点不高兴了,锐气?那一船蠢货就是死在“锐气”上,“锐气”过盛就是“蠢气”。要是想走,你带着这帮勇士走吧。

  普瑟泽竟然也有些生气,站起来就想招呼众人离开。但是想了想又坐下了。

  我知道,也许是刚刚站起来的巫医愚蠢到要重新寻找,让她觉得没面子了。女人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嫉妒心。

  我找了块石头,怀抱着“茵娜的裁决”睡了。

  睡到中间迷迷糊糊的,普瑟泽过来问我,要不要去船上睡,我说不了,就在这。然后她给我盖了一块毛毯。

  黑暗笼罩在亚瑞特环形山,此地的夜晚,不见星光。

  我醒来,回想了一下,没什么梦,睡得很舒坦。伸了个懒腰,见众人差不多都起来了,在等我。

  普瑟泽问道,首领,从哪条路进发?

  我说,先找块儿高地看看。斯特莱彻,你去找块高地看看。

  很多人都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无原由地叫出了我曾经的专用厨师,斯特莱彻。不过有些明事理的人知道,如果我展开健步如飞,或者用小康瑟,最不济就算是随便找一个勇士,攀上高地,也比叫斯特莱彻这个老头厨师来的要快,看得要准。

  但斯特莱彻不给我做饭了,我是有意给他点颜色瞧瞧,一上岛最无聊的苦力让他做先行兵。

  他一脸不情愿,嘴里骂骂咧咧嘟囔着,却不敢对任何人,只是对着眼前地面,半天,他才找了一条往高处走的路,而那条路走到最后几乎是匍匐着前进。爬了很久,好几次差点从巨石上掉下来。他趴在半路休息的时候,秃鹫还差点把他当死尸,要飞翔下来将他叼走。普瑟泽和其他勇士想帮他,让我制止了。

  斯特莱彻带回来了满身伤痕和满脸怨愤,嘴里骂骂咧咧的口气并不比去时减了多少,但却不敢隐瞒自己看到的一桩奇怪的事情:东北方向竟然有篝火和喧闹的人群。

  这也让我感到奇怪,普瑟泽也有些惊慌,问我要不要放飞小康瑟去确认一下。我说不用了,直接朝东北方位进发。

  斯特莱彻不高兴了:“我不去,我才不去!凭什么要去那里?那是迪亚波罗的陷阱怎么办?一定……一定是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搞篝火晚会!”

  我没有理他,只往前走了,有人也有斯特莱彻的心思,想呆在原地,或者坐船回去。

  真是可笑,还没见到迪亚波罗,这帮人就想打道回府了。这就是庇护所的“勇士”的勇气?这在我原先的江湖,有这种想法,自己都觉得是莫大的笑话。

  我说:“没我在,迪亚波罗要打沉一艘船很容易。斯特莱彻,你探的路,你就走在前面十丈,继续探路,如果乱跑或者往我们这里跑,我会让你见不到迪亚波罗或者永远都闭不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那种不瞑目。”

  说着我就拿出茵娜的裁决,挂住斯特莱彻的后衣领,将他往前面甩出去十多丈米,这一下可把他这把老骨头跌得不轻,滚了半天才爬起来往前走。众人见我如此,他们知道我是言出必行的。

  一行人忐忑不安地前进了。

  普瑟泽问我,为什么这么对待斯特莱彻。

  我说,只因为他不给我做饭。

  普瑟泽疑惑道,就因为这个?

  我说,就因为这个。

  往东北方向沿着海边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斯特莱彻急忙,跑回来时他双手伸出挡在身前,是怕我再打他,急忙说:“别打我,别打我……我看到他们了……是……是鬼魂……”

  普瑟泽惊问道:“是恐惧之地出发的那群人的鬼魂?”

  我冷冷的说:“只管往前走。”

  我们渐渐看到那群“鬼魂”了。

  他们也同样看到了我们。那群“鬼魂”愣了几秒钟,然后疯狂朝我们奔来。

  我看得出,的确是从恐惧之地出发的那群“勇士”。船也还停靠在还上。他们的“疯狂”,可以用“欢呼雀跃”来形容。

  但他们没理由在这里,小康瑟说过,他们已经死了,小康瑟探来的消息,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就算小康瑟看不见人,这么大的船泊在这里也应该能知道。

  亚瑞特环形山的夜晚,给每一个冲过来的“勇士”笼罩了一层阴暗诡异的面色。

  我们这队人害怕极了,包括普瑟泽,也非常害怕,嘴里嘟囔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其他人则说这是鬼魂,来向同伴索命来了。也有理智的人说这是迪亚波罗制造的幻象,是来屠杀的。

  我的队伍开始往后退了,脚步悉悉索索,这个岛上人的懦弱和不顾朋友,在这群人脸上浮现。在有几个野蛮人和武僧却撸上袖子,要冲了上去,和他们一搏。

  我喝道:“逃跑者,死。”

  和我站在前面的野蛮人问我:“那咱们杀过去吧!”

  我下令道:“更不准战!”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说道:“去欢迎咱们的老朋友。”

  他们热情地跑过来。领队的是一名秘术师,他激动地和我握手。

  我也微笑着和他们一一握手——的确,是切切实实温暖的手,不是鬼魂。

  我这队其他勇士,差点吓得尿裤子,便往后退边和对面的人握手拥抱,等人的手伸过来或者怀抱过来,吓得虚汗都出来了。冲过来的人由于太兴奋,没有察觉这些细节。但是在我看来,这情景简直滑稽,我真是想蹲下笑上几个时辰。

  从恐惧之地出发的领队的秘术师,叫劳尔,是维兹郡的人。我从他涣散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他的秘术和麦吉瑞纳差了一大截,但是口才和交际,却又完胜麦吉瑞纳。

  众人寒暄了一阵,我带着普瑟泽和劳尔的一干助手商议进宫壁垒要塞的事宜。

  我问劳尔:“你们到了几天了?”

  劳尔数了一下手指头,点头肯定道:“嗯,是有一个星期了。”

  我接着问:“没有什么异状?或者说,没有和迪亚波罗的人交战么?”

  劳尔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们队伍里死了两名好手,一名顶级的武僧,当然他没法和您比,另一名死者是巫医。都是这两个职业中一等一的好手。”

  “怎么死的?”

  “被巨斧一般的巨型武器劈死,尸体七零八落,可见对手极为强大。”

  “我们人的死讯收到了吗?”

  普瑟泽疑惑问道:“可是我的‘小康瑟’说信传到了啊!而且‘小康瑟’说没有看到你们,所以刚刚大家都以为你们是鬼魂或者是迪亚波罗的幻象!”

  劳尔顺口问普瑟泽道:“‘小康瑟’是您的宠物吗?它会不会……会不会是生病了。”

  劳尔想怀疑“小康瑟”的能力,但看到普瑟泽的眼神,马上改口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察言观色。

  我转移开了话题,说道:“我们船上死了三人。”我便把如何遭到围攻,如何发现他们是奸细的过程,大体和劳尔说了。劳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劳尔问道:“我们并没有遇到奸细,只是死了一名武僧一名巫医。如果是迪亚波罗所为,为什么不把我们全杀了呢?”

  众人苦苦思索无果,找出的许多理由都站不住脚,没有其他更大的损失,于是我们决定不寻根刨底了,走一步看一步,今晚准备先上船去睡了。

  我在船上睡够了,便决定在岸上睡。海浪打在沙滩上,浪打出的浪花之繁盛,是在大海中央看不到的。晚风吹到这座岛上,本来温和的天气,竟然有种刺骨的感觉。我讨厌这无云也无星空更无月光的上空,似乎是亚瑞特环形山特有的幕布。幕布后面有什么?是迪亚波罗肆虐的残暴在等我吗?

  普瑟泽等众人回去了,就过来找我。

  她问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说,哪里奇怪了?

  她说,劳尔似乎在说谎。

  我惊疑,哦?

  她说,他们队伍出发时有77人,现在有75人。

  我说,对啊,他说了他们队伍死了两人。

  她说,这是他故布疑兵,他心里清楚,死了两个人的消息早晚会让我们知道,或者说,我们早晚会数出来,所以故意说给我们听。再说了,船上死了人,那么多好手在场,竟然一点察觉不到是何人所为?破绽太大了。

  我问,那他杀那两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欺骗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坚决说道:劳尔已经是迪亚波罗的奸细了,跟他一起的一船人不是被制服、威胁,就是被利益诱惑了。那两个人,可能是不屈服的人,或者正是迪亚波罗给他们杀鸡儆猴的“鸡”。

  我相信普瑟泽,因为庇护所的人,很容易被微薄的利益所诱惑,几乎将阴暗的性格肆无忌惮地表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人为了得到更多金币,而不惜使用各种杀戮的手段(劳尔的家乡维兹郡就是那样的地方),或者吞噬兴奋药剂在荒野一直屠杀怪物,只杀到自己脱力,浑身浴血,才依依不舍扛了几大麻袋的装备回来卖;有人得了一件假的传说装备,就在酒馆、旅店、黑市等地吹嘘贾卖,他大可不必害怕,因为没有人会去戳破,旁人只是为了看一场好戏,或者为自己也会偶尔有这样的行为留有后路;若是有人获得了传说装备在拍卖行拍卖,拍卖师并不真实估价,只是爱理不理的态度,明眼人也不急着买,直到卖的人相信是自己看走了眼,便甘心被人低价买走,低价买走的人,就会拿到黑市去高家倒卖,牟取暴利,低买高卖的家伙,一般是拍卖行角落里的常客,他们穿着很不起眼,但眼光毒,出手狠,会在最恰当的时机出价,被人称作“倒爷”。而不识货的家伙,则被庇护所的人称为“小明”。

  别人有好装备,则嗤之以鼻,说他们肯定是“倒爷”起家,自己有好装备,则震天价喊地炫耀。

  这样的世界,怎么会有真话?更何况是来自维兹郡的劳尔?我看透了这世界,这世界,我只能相信普瑟泽,这个时常对我真诚微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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